“好啊。”
祁修远觉得今天的恒星光有些刺眼，晃得他有些眼晕，连带着耳朵都出了点问题，他有些语无伦次：“你、你刚才说……”
闻纵眼睛微微弯起，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光芒：“我说，好啊。”
番外一
闻纵刚回家的时候, 发现自家亲爹亲妈都在客厅里等她。
“你们今天没有课吗？”
闻纵将衣服挂在衣架上，她刚出完任务，得了一个月假期, 原本想出去放松一下，结果就被自家亲爹妈用夺命连环通讯给催了回来。
现在是首都星时间下午两点整，不出意外, 这两个人应该都有课。
闻纵毕业之后, 林云和在系统的锻炼之下, 恢复了全盛时期一半的实力, 她在回来之后，军部恢复了她的在役身份, 结果被林女士婉拒，后来一院眼疾手快，打着“夫妻档”的幌子把林云和忽悠进来, 带机甲实操课。
于是夫妻档的上课日常就是, “隔壁指挥系我一个能打十个, 你们闻教授除外”, “隔壁机甲系光长肌肉不长脑子, 你们一起上还打不过吗，当然，林老师除外，你们确实打不过”等。
被迫吃狗粮, 太惨了。
闻教授端着一副慈父笑, 对自家闺女说道：“请坐。”
闻纵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鸡皮疙瘩, 她挪到对面的沙发上, 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：“您老有一说一，别这么笑, 我瘆得慌。”
闻教授把慈父笑一收，恢复了正常语气：“一院那边想让你带新生军训，你怎么想的？”
闻纵有些惊奇：“这一届新生刚入学呢，就开始物色下一届了？”
“还不是怕你太忙。”毕业生回校再带军训也是军校之间的传统，一方面展示了军校的实力，另一方面也容易让新生看到自己与教官之间的差距，比如闻纵那一届，周教官就出身一院机甲系。
一院自闻纵毕业以来就一直在约行程，无奈闻某人不是忙着训练就是忙着任务，天天在星海飞来飞去，好不容易有了空，要么新生已经入学，要么就已经放假。
于是机甲系系主任一咬牙一跺脚，请闻烨和林云和出山了。
“要不这样，”闻纵从茶几上捞了一个橘子掰开，“我正好有一个月假，一院那边要是愿意的话，我去给新生带一个月机甲理论。”
林云和沉默一会，特别真诚地问道：“闻队长，你堂堂前锋军出身去带机甲理论？”
——自荣容转出前线以后，闻纵光荣升职，接任了荆棘蔷薇队长，据说打遍军团无敌手，整个前锋军无一不服。
闻纵理直气壮：“林老师，你看着我的眼睛，休假就是要放松好吗？”
林老师不看，并偷走了闻纵手里剥好的橘子。
闻纵把仅剩的一口橘子瓣塞嘴里：“就这么决定了，我去联系一院，以后咱家就可以挂个牌子——”
闻教授顺嘴接：“后继有人？”
“不，”闻纵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，“桃李世家！”
为打击帝国的钢铁花朵而努力奋斗！
闻纵愿意来带课一院当然求之不得，帝国科技、军部装备情况瞬息万变，一位在役军人的经验传授是可遇不可求的，更何况这位在役军人还是赫赫有名的荆棘蔷薇现任队长。
这无异于用指挥舰炸首都星一个区，完全虐着玩。
在闻纵不知道的情况下，她那慈祥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悄悄击掌，做了个计划通的手势。
第二天，闻纵特意起了个大早，去一院报道。
她没戴肩章，穿了很普通的作训服，那款式跟一院实战课校服还有点像，加上闻纵脸嫩，往人群里一扎堆，与学生没有太大差别。
办公室里，闻纵翻了翻教材，说道：“跟我们那一届好像没有什么差别，加了零号变革？”
零号变革就是之前闻纵开回来的那台机甲，在科学院与智能零号的破解分析下，将机甲零号的一些制造方式应用到了现在的机甲设计中，大大提高了能源和空间的利用率以及武器库储备数量。
“对，”原本负责机甲理论的赵老师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“不用上班真的太爽了”的独特气息，“我将课件发给你，这一个月的课就交给你了。”
闻纵接收到课件大致浏览了一遍，点头说道：“行，赵老师不一起旁听一下，也好看看我合不合格。”
“不不不，”赵老师赶紧放下茶，真情实感地拍拍闻纵的肩膀，沉声说道，“我相信你！”
闻纵：“……”
行叭。
由于种种原因，机甲理论一般在上午，闻纵带的是二年级的机甲理论，对基础已经有了概念，更注重机甲理论在实际中的操作应用，就算闻纵讲着讲着扔了课件，也歪不到哪里去。
歪了更好，经验这种东西，可遇不可求。
闻纵到达教室的时间不算早，教室里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两排